阿琪Magg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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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甜文

想写一写心中双黑相互羁绊一般的感情

望喜欢♥

秋日的晚风带着些凉意，夕阳西下，即将坠入海平线以下。不同往常，中原中也这次从港黑回到住所，没有机车没有跑车，选择了步行。

散步的途中最容易碰到熟人，就像离自己住所还有三百米左右的路旁的草坪，躺着一个人。

他远远望过去，试探性叫了一声：“太宰？”

那人也向声音的方向望了一下，咂了咂嘴，缠着绷带的手举起，漫不经心地回道：“啊，中也。”

中原中也第一个想法就是今天犯太岁，大踏步走上去，一脚踩在躺着的那个人身上，道：“你是去了武侦就没有工作了吗？混蛋太宰。”

“嘛嘛，中也好像个老妈妈哦～”太宰治从中原中也的脚下逃离出去，顺势坐起来，煞有介事地举起一根手指，又道：“我明明也是有努力工作的，中也这种工作狂，担心过劳死哦——”

“哈？你说谁啊，混蛋。”毫不客气地想要锤一拳太宰治的脑袋，但是被那人躲过，不屑的笑了一声，反驳，“你哪里是努力工作，你明明是努力自杀！”

“呐——可是努力了这么久都未遂啊。”太宰治像是真的很叹息似的拖着尾音，“如果十八岁的我看到自己居然过了二十岁都没有死，肯定很惊讶吧。”

话到这，中原中也突然想起数年前这个人说的，很相似的话。

———“嘛，中也，要是我发现我过了二十岁还没有死，我会很惊讶很失望的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情愿把自己的头现在就放在车轨上，在列车过来的时候死的干干净净。不过——前提是森先生没发现的话。”

“你这家伙是真的很想死啊。”

“哈……？中也不是一直都应该清楚我很想死这件事情吗？不过我一直主张无痛苦不给别人带来麻烦，并且和美女一起殉情的死亡哦——”

“嘶，我究竟为什么要跑过来听你这种无聊的自杀论啊。”

太宰治没回话，只是双手枕在头后又躺了下去，中原中也斜着眼睨了太宰治一眼，坐到太宰治旁边。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从他们认识开始，一直在听他说话，战术，情报，闲话，废话，甚至是刚才的自杀言论。

“你这家伙今天怎么躺在这里了，犯的是什么毛病。”中原中也没有看向太宰治，只是撑着手看向远处，风又一次吹拂他的橘色发丝，肩膀旁边的马尾，带着一种飘散的美感。

太宰治想了想，似乎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答道：“可能——因为无聊吧。”

“切。”中原中也轻笑了一声，然后瞥了一眼旁边躺着的人，漫不经心地道，“想过如果死之后自己的尸体会是什么样子吗？”

“哈？”太宰治拉长尾音“哈”了一声，带着些疑问和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可笑的意味，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想？”

“死了之后尸体很难看怎么办？”中原中也试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死后的尸体，臃肿、腐烂、巨人症、空手指、蜱虫狗之类的，只要想一下就恶心地打了个冷颤。

“难看就难看喽，”太宰治漫不经心地答道，“不过一具因为身死而毫无意识毫无行动能力的肉体，与灵魂精神没有丝——毫联系，我干嘛要去在意这样一团肉。”哪怕这团肉原来是我自己。

灵魂早已远去到了真正的黄泉之乡，摆脱了自由的枷锁，而剩下的这具可能腐烂难看的尸体，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中原中也听到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追求死后完整的自由与快乐，觉得世间繁杂无趣，恨不得立刻与这个世界切断联系，哪怕是自己使用数年的肉体，也不愿再产生什么关系。

“啧，我和你这个混蛋青花鱼在这说什么呢。”中原中也一撑手臂翻身站起，终于居高临下地能够看向躺着的人，扶了扶帽子，向太宰治的反方向走去。

“我也不知道嘛，中也这条小蛞蝓就过来了啊——”太宰治慵懒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中原中也冲他摆了摆手，没有再回呛。

“喂——中也。”太宰治又扯着嗓子叫了中原中也一声，他回头看向太宰治。

“如果我死了，中也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吧。”太宰治咬着重音说了“非常非常”，然后只是坐起来盯着前面，不知道看些什么，又回过头，和中原中也的视线碰上，笑了一声。

“那是当然啊，混蛋。”中原中也看着他，也笑了，有些嘲讽般的挑眉，“我会再开一瓶89年的柏图斯庆祝的。”然后浇在你的坟头。

两个人同时把头撇过去，又同时“嘁”了一声，结束短暂而无聊的对话，夜幕从海平线对面开始笼罩开来，晕染昏黄的天幕。

废话太久了。中原中也想着。

回到家，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去躺在沙发上，亦或去浴室洗去一身疲惫，中原中也把外套和帽子挂在衣架上，开了一瓶黑皮诺，倒了杯酒，端着酒杯趴在窗台，眺望繁华的横滨。

中原中也轻轻嘬了一口，黑皮诺的口感很细腻，然后又想起那个混蛋。

就像数年前还曾是搭档的时候，一起出任务的日子，太宰治这个混蛋总是能够在受伤时嚷嚷一些无用的话题，并且对自己受伤的事情想要瞒天过海。

———“嘛，中也是在担心我吗？怎么会有事呢？中也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出事吗？与其来说中也这只没用的小蛞蝓才需要担心吧。”

以各种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甚至是毫无顾忌的激怒自己。中原中也想着。

这家伙也——太逊了吧。

紧接着，太宰治会把自己已经被血液浸染成殷红的绑带，被绑着的手臂，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伤口，藏在自己厚重的黑外套里面。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毕竟是自己羁绊一生的搭档，只是嘴上不说，却在办公室放一瓶伤药表示一下自己拙劣的关心。

———“你是傻子吗？太宰治，明明被水果刀划破皮都能惨叫半天，现在……”

———“唉……中也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哦，但是这么来说的话，我可是伤员唉，这次的报告难道还要伤员来写吗？只好麻烦中也啦。”

质问又能怎样，只不过是迎来毫无营养的对白而已。

中原中也把杯子里最后的酒一口气喝干净，没有了品尝的心情，又在心里想着，巴不得那个人赶紧死掉。

第二天中原中也依然碰到了太宰治。就在便利店的门口，他正买了一些菜和啤酒为了迎接一下自己即将到来的两天假期，可惜一出门便迎面撞上。

“唉唉唉？中也这只小蛞蝓不仅没有脑子，连眼睛都不长的吗？”

“哈？你说什么呢，混蛋青花鱼！”抬起一脚就冲那人头顶踢去，被太宰治躲过，也没有追上去打，就站在那不耐烦的看着他。

“别生气嘛——”太宰治正笑嘻嘻地调笑着他的前搭档，然后发现了中原中也拎着的手提袋里面的东西，“哇，中也买了螃蟹吗！我还真是好久好久没有吃中也做的螃蟹了。决定了，今天就去中也家吃饭吧。”

“喂喂，谁答应你了啊！”即使是中原中也这样说，但是依然没有拒绝，默认太宰治跟在自己后面的行为。

“拎着。”表示太宰治不能白蹭饭，中原中也把自己手中的袋子递给了他，太宰治一边嚎着怎么可以这样，一边不情不愿拎过袋子翻阅里面的东西。

“唉？小票还在？中也难道想让我帮你报销吗？不可能的哦——”

“谁指望你了啊，你从我这里蹭吃蹭喝蹭东西是一天两天了吗？！”

是一年两年了吗？

太宰治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又抱怨道：“可是明明中也用异能力就能轻松拎回去，干嘛要我拎东西啊。”

中原中也没搭理他，只是揣着兜，走了十几步才回过头，“就是想让你拎啊。”

不顾身后人的抱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就在两个人叽叽喳喳拌嘴的同时，中原中也被突然拽住了衣角。他停了下来。

“先生……大人……给点钱给点吃的吧，一百日元，不，五十日元，十日元都行……”

是一位衣衫偻偻的老妇人，蓬头垢面，按理来说，向一位黑手党来乞讨实在是不明智的行为，但是中原中也停下来了。

他从兜里面随手掏出2000日元递给面前的妇人，在老妇人感激的眼神中，又从太宰治拎着的手提袋中，掏出他买来应急当早饭的三明治，递给妇人。

“谢谢，谢谢——”

中原中也向老妇人点了点头，接着向家的方向走去，太宰治一点儿也不诧异自己这位前搭档的行为。

自己的这位前搭档，相比其他黑手党，格外善良，会帮自己不认识的老太太偷偷用异能减轻份量，会给乞讨的乞丐钱财衣物食物，会给累了很久的部下放一个短暂的假期，安葬死去的部下并且安慰这些人的家属。

中原中也比真正所谓的人，活的更像人，虽然他自己并不知道，也并不明白自己诞生的意义，然后做出想要拼命去成为人的行为。

“太宰，你盯着我干什么？”中原中也被太宰治瞅地浑身不自在，停住眯眼看着他。

“嘛，可能是觉得中也刚才真的是好～善良啊，不愧是小蛞蝓呢！”

“哈？？你说什么啊，混蛋青花鱼！”中原中也一拳锤在了太宰治的胸口，继续向前走，没再回头，却发现太宰治没跟上来，转头一看，那人蹲在了地上。

“你……”

“啊，中也。我好像要被你这一拳打死了，中也，在我死后一定要给我多烧点蟹肉罐头哦——”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有什么事儿，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中原中也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拽过太宰治手里的手提袋，说着：“我还是多给你烧一些青花鱼过去吧。”

结果被太宰治抓住的手提袋没让中原中也拽起来，反而起了反作用力，中原中也摔在了地上，脑袋正好磕在太宰治腿上。

“干什么！笨蛋青花鱼！”

“啊嘞嘞，怎么可以怪我呢，明明是中也自己没站住，但是真的很痛唉，中也不知道我最怕痛了吗？而且谁要吃青花鱼啊，我要吃螃蟹啊，再说中也会吃蛞蝓吗？”太宰治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站起来，又把中原中也扶起来。

“哈？谁要吃蛞蝓啊，那种东西可以吃吗？！”中原中也揉了揉磕到的额头，然后没好气地冲太宰治说道。

“中也怎么可以嫌弃自己啊，不过听说蛞蝓可以吃哦，下次试一试……”

“要试你自己试！”

中原中也真心实意的觉得，如果昨天他是犯太岁，今天他就是遇水逆，出门没看老黄历，才会接二连三地遇到太宰治。

但是都到家门口了，现在把人赶走不太现实，只能认命开了门让太宰治进来。

“啊中也，你重新装修了吗，房子不一样了唉——”太宰治坐在沙发上嘟嘟囔囔，中原中也恨不得直接给他来一顿爆锤。

“中也，我要吃蟹肉煲哦。”

“闭嘴，不许点菜。”中原中也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开始准备蟹肉煲的材料，他一向不太会拒绝别人的要求，哪怕是自己最讨厌的搭档。

等到蟹肉煲和其他的菜肴一起端上桌子的时候，太宰治瘫在沙发上，看见已经满是菜肴的桌子，一下子蹦起，坐到餐桌上。

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然后戏谑一般的说道：“嘛嘛，还可以，不过中也的手艺绝对退步了哦～”

“哈？不想吃就给我滚出去啊，混蛋。”

二人吃饭拌嘴已经是改不掉的习惯，中原中也才想起来他买了啤酒，他从手提袋里面掏出两罐啤酒，问太宰治要不要。

“啤酒吗？不要哎，喝了啤酒就会吃不下螃蟹的。”太宰治把手枕在自己头后，后靠着椅子，嘎吱嘎吱地响。

中原中也想也想确实也是，就把酒转身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不禁回怼了一句，“刚才不是还说退步了不好吃吗！混蛋青花鱼。下次就做碳烤青花鱼好了。”

“唉唉唉，怎么可以为了报复就吃青花鱼啊，中也好记仇，是小孩子吗？”

“闭嘴，你才是小孩子！”

吵吵闹闹终于吃完了这一顿饭，紧接着，中原中也送走了在他这里蹭饭的太宰治，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机里面，坐在沙发上。

昨晚的黑皮诺还没有喝完，他拿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拎酒瓶的时候意外觉得份量不太对，然后在酒瓶底部发现了一张贴上去的纸条。

“中也，有好酒怎么可以自己独吞呢，我先分一点了哦。”

“切，混蛋。”笑骂了一声，把底部的纸撕下来三分球扔进了垃圾桶，摇曳着手里的勃艮第酒杯，不再像昨天那样急躁，而是细细品味着黑皮诺优雅细醇的口感。

今晚大概能睡个好觉。中原中也想着。

第三天，中原中也是直接在自家门口旁边的甜品店见到太宰治的。他正要去买些搭配酒合适的茶点，就发现正在买蛋糕的太宰治。还疑惑这个人怎么换了口味，不像是他的作风。

第四天，中原中也是在他的地下车库见到太宰治的，当然他还特意把车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防止这个混蛋又在他的车子里面装炸弹之类的东西。

第五天……

第六天……

今天是第七天，如果今天还碰到太宰治，就即将成为中原中也在太宰治叛逃港口黑手党之后连续碰到那人的第一次完整一周。

中原中也当然疑惑自己怎么会连续倒一大周血霉，碰到太宰治。

果不其然，今天又是这样的一天，太宰治直接坐在了他的车里面。

“你怎么进来的，混蛋太宰！赶紧从我车里面下去！”说着抬脚就要把太宰治踹出车子，但是未遂，还被一罐啤酒阻挡了动作。

“哎呀呀呀，中也不要生气嘛。呐，要喝酒吗？”太宰治把啤酒在中原中也面前晃了晃，然后在那人狐疑的眼神中又道：“没有下奇奇怪怪的东西哦。”

“切。”中原中也打开啤酒，喝了一口，满意的咂咂嘴，然后看了一眼同样在喝酒的太宰治，虽然那人只是小酌一口。

两个人在车内，喝着啤酒，相继无言，空气中涌动着一股诡异的和谐，中原中也沉思良久，然后偏头看向太宰治。

“喂，太宰。”中原中也笑了一下，“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啊嘞嘞，怎么可能呢？我会有什么事情啊，再者说了，中也很担心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吗？”太宰治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态度看向中原中也，“中也这个没有一点点——智商的蛞蝓脑子，也会担心这个吗。”

“你说谁没有智商啊！”

果然又是这样，中原中也灌了一口啤酒，心中更是笃定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又不曾点破。残破黄昏承接夜幕，该来的总会来的。

正如中原中也想的那样，他并没有在第八天的时候碰到太宰治，紧接着第九天第十天都没有见到这个人的踪影。

不出现才是好事呢。中原中也想着。

一个月过后，一切照常，钟表依然每天准时敲打24下，作为干部的自己，依然有很多很多的文件需要处理。

“中原先生。”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神情严肃，面无表情的一位青年进了他的办公室。

“啊，是芥川啊。”中原中也一抬眼，就看见芥川龙之介有些庄重严肃的表情，虽然这人一直这样，但是总觉得他更加在担心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中原先生，您知不知道，”芥川龙之介顿了顿，“知不知道太宰先生……”

“太宰？”中原中也疑惑地看了一眼芥川龙之介，想着怎么会问到自己头上来，然后打量了一下这人的神色，随口道，“又失踪了吗？”

芥川龙之介没回话，算是默认，中原中也又问道：“失踪多久了？”

“一个月。”

一个月？中原中也推算了一下时间，笑了一声，一个月以前，怕不就是那天太宰治在车里和自己喝完酒之后。自己对于那人有着百分之百的了解，猜测从不会有错。

“是吗……”中原中也喃喃一句，用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心脏有力的跳动，他靠在椅背上，慵懒地闭上了眼睛，然后一转椅子，看向了窗外繁华的横滨。

“中原先生……？”

“嗯？”中原中也回过神来，冲芥川龙之介笑道，“太宰那家伙没事，也绝对不会有事的。”

无比信奉。

芥川龙之介闯进办公室的这次询问，像一个无足轻重的插曲，并没有在平静的水面，翻起多大的涟漪。

中原中也像那天晚上一样，看着窗外的景象，看得入了神，时间似乎停在这一刻了。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太宰这家伙，不会有事呢？

中原中也的手就放在自己的左胸口，那里传来的似乎不仅仅是跳动，还传来某种联系。

———“呐，中也。我的心脏在跳，你的心脏也在跳，如果我死了，啊不是，一定有一天我死了，中也绝对会有反应哦。”

嘁。

中原中也在结束了又一天港黑工作之后，准备去驾驶自己的车回家，却还没出港黑大门，就被急急忙忙的属下拦下了。

“中原干部！您，您的车！”

“我的车？”带着疑问被属下带到了自己车的面前，准确来讲已经不能说是车了，而是一堆破铜烂铁和被烧灭的残骸。

中原中也愣住良久，一旁的属下都以为他是气的不能说话了，然而却看见中原中也抬头露出的笑容。

中原中也捡起一块残骸，狠狠地砸向了对面的墙壁，墙壁被砸出了一个圆坑，他向一旁待命，并且有些傻了的手下摆了摆手，又笑了。

嘛，我就说这家伙。

怎么会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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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白嫖！

打劫留评留红心

不然半夜太宰装炸弹啊